當喜歡,不再只是單純為了喜歡...
因為些許吵鬧的聲音,我迷迷糊糊地,從宿醉中醒過來。
原本想,是哪個不識相的在大聲說話,把我吵醒。
正想罵髒話的時候,才想起王先生昨天睡我家。
而他沒有睡在我旁邊,那說話的聲音,是從洗手間傳出來的。應該是王先生在講電話。
這位先生,應該是在跟誰吵架,整個相當大聲。
雖然我企圖裝睡,但是,起床氣讓我感覺相當悶,再者,我想上廁所。
小翻了一下白眼後起床,就往洗手間走去。
「跟你說睡朋友家,要信不信,隨你啦!」我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一把打開門,他正好氣急敗壞的掛電話,看我進來,他耍性子的走了出去,還把門用力關上。
如此惱羞成怒的動作,真是令我的起床氣,升到了最高點。
走出浴室,只見他又回到床上側身躺著。
聽見我開了門出來,還把棉被蓋住頭,企圖想逃避。
看見他這模樣跟動作,我剛剛想發脾氣的心情,瞬間涼了半截。
對於一個出了事情,不想解釋,居然還用小孩子方式逃避的人,我實在不想再多說點什麼了。
「我要去吃早餐,你要來就起床吧。」我穿好衣服,他還是沒有動靜。
既然要這樣,那,隨他吧。
其實,昨晚的擁抱,已經讓我感覺很溫暖了,我並沒有強求的意念。
怎麼說,王台生的來與去,其實,那種衝擊真的變得很少。
我,或許真的很想念某一些曾有感情面的事物。
但是,實際上的再次相見,有太多的問題,真的不是我假裝沒看見,就真的不會存在的。
我不是當初的我,我們之間,從當初開始,就沒有任何的責任。
他也不是當初的他,而他的責任,從我離開他的那一秒起,他就必須要承擔。
這不會是什麼都不說,就可以當做沒有的事情。
而為何他處理這樣的事情,居然會變得這麼孩子氣,真是讓我對他的評價,有了些許改觀。
不過,感情事,我想...誰來處理,應該都會是這樣吧。
說真的要在感情中有理性,那又哪來的感性層面呢。
邊等電梯,邊想這些事情,不禁讓我揉了揉眼睛,感到有點累。
我還沒回過神來時,他悄悄地站近了我身邊,又裝沒事一樣。
「要吃什麼?」看樣子,他肯講的話,只剩這些...。
回報他剛剛對我的態度,我也沒想說什麼,只是走到停車場,準備騎車出門吃飯。
剛走到摩托車前時,他伸過手來,想拿鑰匙換成他騎。
我由於起床氣還沒消完,再發動了車後,跟這先生對峙了兩分鐘,她才肯上車。
說實在的,我這時候,忽然感覺他還挺好對付的。
他坐在後座,顯得有點不自在。
可能因為,他總是習慣當載人或是掌握行程的人了吧,在後面,他就是一整個扭捏。
「你不要再亂動了,等一下你摔下去沒關係,不要連累我也摔車。」沒錯!我起床氣真的很重...。
「你以前都不會這樣。」原本還動來動去,這下,他抓住後座把,就乖乖沒動了。
奇怪了!我以前,到底是怎樣?真的有那麼縱容他嗎?那他到底,是怎麼看待現在的我啊?
難不成,他天真的以為,一切都會跟以前一樣!?
為了防止接下來的工作,可能會出現的狀況,我好像必須要讓他了解,所謂『今時不比往日』這句子的含意才行。
在永興街的那家大麵庚前停下車。
他高興的跳下車,叫了兩碗大麵庚,就在位置上昨著湯匙坐好,等麵來。
「你怎麼知道我想吃什麼啊!」他一臉陰霾全消的大笑臉。
怎麼辦,他這種一臉單純的模樣跟語氣,我沒辦法抵抗!
「你以前,不就都很喜歡吃這種早餐了嗎。」
我故做鎮靜,很怕會對著他一起笑著說:「因為我最了解你了啊!」這樣甜孜孜的話出來。
老闆娘把兩碗麵端上來,他急忙拿了桌上的辣椒醬,加了一大堆進去。
其實我跟他的吃法也差不多,不過,我假掰地,先只加了一點點。
我想從這一些小動作,來提醒他,『我真的不一樣囉!』這樣的事實。
雖然,看上去的作法是白痴了一點沒錯...。
「騙誰啊!不加辣椒,最好你吃的下去!」
他一把抓起辣椒罐,就往我的麵裡倒,我想當然,非常開心(誤)!
不過,這也代表,我的A計畫失敗了。
吃完了早餐,載他回去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,我在這男人腦中的模樣跟個性,到底應該是如此?
在他之前的人,會感覺我是個怎樣的人呢?而在他之後,我遇見的人,又會認為我是怎樣的人?
我曾經讓王台生,很貼近我的『制空圈』範圍裡。
如果說,有一種人的性格形容是『刺蝟』!那我給人的感覺,應該會更貼近『穿山甲』這樣的生物吧。
對外防禦心更重,更不輕易讓人接近的那種性格。
而我讓阿生了解我很多事情,這使得我在他的面前,即便就算是是打了馬賽克,他還是有辦法用解碼器解開一樣,坦然明瞭。
「你先回家吧!」回到我家樓下停好車,我先對他說。
「我可以載你去現場啊!」他又開始無賴的性格了。
「先回家,好嗎?」再說了一次,就表示這是不能有商量的句號。
他抖了一下肩膀,轉身上了他的車,離開了。
這動作的解讀,我想應該是:『隨你便!』的意思吧。
這傢伙的肢體語言,其實滿容易猜出來的。
打開家裡的大門,迎面而來的味道,除了那傢伙慣抽的菸,所留下的煙味,還有應該是他睡著時,汗流在棉被上的味道。
我沒有習慣,讓人在我家裡過夜...
就算跟男人有肉體關係的接觸,大多也只會選擇在其他地方。
要真的回到家,在我的床上不管只是睡著或是做愛,他人一離開,我應該就會立刻清洗掉棉被打掃房間,把其他人的味道洗掉。
我,似乎給了阿生很多優待,優待他所能侵入我所限制的世界裡,很大的寬容界線。
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,我還以為,我的變化性夠多了。結果,回過頭來看,還真是治標不治本。
說的也是,一本書,這一頁就算翻了過去,就算真的翻到了最後一頁,只要重新再往前翻,那些原本就已經書寫好的段落,又怎會被輕易改寫
。
變與不變的性格或是個性,從基礎點看起有怎會有太大的變化性!我的確天真,也想太多了。
真的要有改變,怎麼又會在遇見他的那秒,恢復了那種笑容,又怎會在他面前,那麼容易被他抓到我的習慣。
經過了這些年,我也不過,用立可白塗掉我原本鮮明的個性吧。
畢竟,蓋住而已,不像用橡皮擦擦掉,真的只是蓋住,抹消不了的。
整理了一下房間,在浴室發現了一件沒啥格調,中間寫著『猛虎』的四角內褲!
這下可好,王先生要是回到家,一旦脫下褲子,我看是解釋不了...
看看時鐘,還沒有10點。
我記得要到現場的時間,應該是下午兩點才對。基於莫名的責任感(!?),我還是先打個電話回工作室確認一下好了。
Joan辨公室的電話,撥了幾次都沒人接,只好轉撥Ken(國政)辦公室的電話。
「Joan不在辦公室?」Ken的電話,響了幾聲後,他接了起來。
他的口氣有點不耐煩,應該是昨天又被他的業主退圖,導致熬夜引起的煩躁。
「你誰啊?」Ken對於我的問題,相當不友善的回話!怎麼會問我是誰?難道,他認不出我的聲音!!!
「Otis啊!你聽不出來我是誰??」我是打到哪裡了?陰陽魔界?
「見鬼了!你還沒有下午2點就起床,還打來公司,誰會知道是你啊!」
好吧!我今天是反常了點,同事應該是習慣我之前的放蕩生活了。
Joan一大早就跟Andy(峻杰)去新竹簽約。
所以,今天那麼早起床,也可能是因為老天保佑,要不然,今天睡過頭開天窗,可就真的沒有人能幫忙了。
稍微梳洗完,換好了衣服,就趕往公司了。
該說是成長,還是多了幾分對於現實的認清。前幾刻腦中那些雜亂的情歌鏡頭片段,簡單地,就被工作內容給掩蓋了過去。
大概是認清了,即便那些感情的來與去,是如此極端,工作還是能操縱在自己手裡的關係吧。
到了公司,助理小妹一開始還以為他看錯人,確定是我後,又轉頭過去確認公司的時鐘有沒有壞掉,真是的!
「有什麼要幫忙的嗎?」我直接走進Ken的工作室,這現場的煙味重到一個不行。
我都懷疑,裝在天花板上的那個偵煙探測器,應該是被這種有如宮廟香火繚繞的情況,給燻壞了。
「你能幫什麼忙?幫我殺了那個退我圖的賤貨?」他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(?)雙眼佈滿血絲的模樣,真是令人害怕。
不過,我在一片濃濃地煙味中,似乎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!
這種令人熟悉又懷念的味道,好像就是他的杯子裡散發出來的。
走進一看,那紅色誘人的汁液,還有擺在杯子旁邊的伯朗咖啡,這...這不就是...傳說中,工人們的SP聖品【維士比加咖啡】嗎!!!
哇靠!當個室內設計師,當到要喝這一味來提神,是操成怎樣?
應該是進度也到了一個階段了,他乾了杯子裡的飲料(?)後,提議先出去吃個飯。
反正,現場的時間應該也還夠,我就跟著走路有種飄然感的阿Ken,先去靠近工作室附近,梅亭街上的『天河水茶行』吃個午餐也好。
實際上,台中市散落的那一堆『茶行』,是商業午餐的良好選擇。
同時能吃飯、喝茶、聊是非,這真是良好的去處。
不過,其實便宜方便,離工作室又近,才是重點啦!
我真的很怕,阿Ken會在路上昏倒,離公司近一點,至少,我要搬救兵!?也會比較快...
簡單的點了我的炸雞腿飯,跟他的黑胡椒牛肉飯,兩杯梅子綠。
我看著兩眼發紅,眼眶發黑的Ken,忽然不知道該聊點什麼。
也是,我大部分時間,幾乎都跟Joan在一起比較多。
雖然,Ken跟Andy也早就知道我的事情了,但是,他們從不會主動提起,也不會聊到這些事情。
工作室裡,能直接跟我開玩笑或是不在乎我性向的,也只有身為女孩子的Joan了。
像這樣單獨跟Ken或是Andy出來吃飯的機會,真是少之又少。
可能,我下意識不想面對普通異男;可能出現的小小距離感吧。
因為又是同事,讓我更不想有這樣的芥蒂在。
果然最親近的人,才最難搞啊!
「聽Joan說,你昨天不是跟工程班出去,怎麼今天還起的來?」
老實說,安靜了好一會兒,他大概翻雜誌也無聊,只好聊天。
「今天現場第一天開,我還是得巴結點吧!」
我好像,沒管過這樣的事情啊!而坐在我對面的Ken,很不識相的,一臉不相信。
「你跟那家公司的工班頭,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吧。」
飯還沒上桌,飲料快喝完了,他媽Joan不會說了什麼了吧!現在是怎樣,談心嗎?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午餐終於上桌了!!
我連忙假裝為了趕去現場,必須快點吃完飯,整個狼吞虎嚥了起來。
這跟我平常,能拖就拖的個性,真是天差地遠。
「你幹嘛吃的那麼快?」
「時間快到了啊!」
「有需要趕成這樣?」
「萬一有狀況怎麼辦,要提早去啊!」
使出了從學生時代,就點到10級『便當秒殺技』,我用不可思議的速度,吃完眼前,加了一球飯,還附了一碗湯的簡餐。
看我吃成這樣,他相當好心地,把他還沒吃幾口的牛肉飯,推過來給我。
「你看起比較餓...」這話說,他的表現也很怪。
不過,他這一臉好像厭食症犯了的樣子,要是熬夜熬成那樣,也是真的會吃不下啦。
他喝了幾口飲料,看著我吃著牛肉飯,偶爾也挖了幾口。
這氣氛其實很弔詭,因為,從學校開始,一直到出社會,直到現在的這頓午餐,可能是我們,從當同學一直到當同事那麼多年來,第一次那麼
『親近』。
好吧!我放慢吃東西的速度了。
基本上,我又叫了一個辣子雞丁飯,把牛肉飯推回去給他。
「我沒有那麼介意啦!」他看見我把飯推回給他,起先,楞了一下,隨後這麼說。
如果故意要裝傻,我可以想成,他吃不下,所以不介意我吃他的午餐。
可是,他這時候的口氣跟表情,應該是『我並不介意你的性向啦!』這意思才對。
這應該不是我胡思亂想才對,我只是沒想到,這居然是在這種,他熬夜到快要魂飛魄散,剛不知道喝了多少阿比加咖啡後,出現的『感人場面
』。
我的老天爺兒啊!這也太像搞笑電影了。
不過其實,想了想,在學校的時候,他們就都知道我的事情了。
雖然,我們四個人看起來很要好,但是,Ken跟Andy很早就了解,我會若有似無的隔開一條看不見得距離界線。
雖然我不是故意的!只是,因為我的個性,很難得會有所謂的『好朋友』。
為了不影響或是讓他們對我的一些事情反感,我很故意地,把真實的一面,在他們面前藏了起來。
Joan因為當年在學校暗戀的學長,有段時間,跟我走的『實在太近』!在那種懷疑下,她直接挑明白找我談,所以,我跟她很早就談開了。
我還記得,這個咄咄逼人的賤貨,在知道了真相後,第一件事,就是問我:「怎樣,他的那邊大不大?」這樣的問題。
然後,這奠定了,我跟這女人會是要命死黨的契機。
只是,這時候雖然好像跟Ken講開了,我還是會有點不習慣。
剛剛他用那雙快要瞇起來的小眼睛,看著我後面那桌,兩個穿著西裝『長得不怎麼樣』的業務員,小聲地對我說:「你喜歡哪一個啊?」
是想拉近距離是吧?那也找好一點的例子,我真想這麼拜託他。
業務A:扁鼻小眼睛,一頭沒剪的亂髮,捲起些微髒髒的袖子下,戴著夜市手錶。
業務B:過厚的鏡片,酒糟鼻,西裝褲下露出白色的襪子。
我可以原諒,這是我們第一次聊『這些東西』,所以他還不清楚。
但是我實在不想原諒,他把我想成,連『那種東西』都看得上的人。
「我跟峻杰應該也長得不錯啊!(?)你不會喜歡嗎?」
我是有錯覺,他的精神好像來了,整個眼睛在發亮。
但是,這問題的進度會不會跑得太快了些。
我知道有些男人,其實對於所謂的『同性認同』,有很大的興趣。
為的,可能不是實際上的喜愛,多數是為了滿足心理層面的虛榮。
簡單的說,就是『只要有人喜歡,他老子就爽』!這樣的類偶像心態...。
其實本公司,基本上應該算得上是『品質優良』的公司了。
身為柏格曼老闆身分的Joan,一直說他是個國民美少女!(她僵持要強調)
非名牌不穿,不是看得上眼的中年帥男的案子不接。
號稱出門不打扮就會死的女人。
全組理,只有她專攻主流性商辦設計空間。
硬要說,其實工作室內,每個設計師們的風格取向,幾乎都是由她打點的。
記得在很久以前,本公司的男設計師(包括我),都會因為穿的亂七八糟出去談案子,而被打槍。
曾有過4個設計師出去標一個案子,她大小姐穿好正式套裝,3個男設計師穿牛仔褲加T恤的情況。
想當然那畫面,立刻變成『酒店小姐與四名客人』這樣的窘境。
於是,在她的鐵腕打造,外加扣下4個月半薪的情況下,本公司的設計師團隊,才算真的被『設計』好了。
Andy峻杰,他在學校的時候,因為玩樂團當過主唱的關係,所以,那頭留長髮加鬍子的習慣,死都改不了。
Joan是有曾經叫他剪掉過,但是,他以離職相逼。
如此堅決的態度,就跟同堅守四行倉庫的軍人一樣。
無可奈何之下,Joan讓他的服裝風格,走向比較金屬化。
這跟他專精的『現代化設計風格』,是有相呼應。
Ken國政,他在學校,就跟我一樣都是游泳隊的。
雖然身材是不錯,但是,那頭有點離譜的少年白短髮,常被人誤認他是工友。
不過,他的長相斯文,在Joan幫他換成了威嚴感比較重的黑框眼鏡後,他整個變得有相當幹練的感覺。
他通常處理別墅型的豪宅設計,也跟他給人的感覺很吻合。
由於,我有GAY的天資,我的改造不難。
只是,我跟Joan的菜,有時候會重疊,她很慣性拿我當雷達來掃描男人...。
回到剛剛國政問我,我會不會喜歡他們倆的這問題。
我想了一下...
林峻杰設計師:有腦袋,但是好像常忘記帶出門。我想,他的記憶體功能應該是有受損。
如果不提醒他,圖面畫好一定要先存檔,他會直接關機掉。
他所帶來的災難,基本上大道,連累公司設計師跟助理們,必須在一天內幫他完成,被他不小心刪掉的圖面。
這種腦袋,喜歡上他,實在不知道會出什麼事。
陳國政設計師:我想,大概是『睡夢18羅漢拳』的傳人。
無聲無息睡著的次數,適用於各大簽約場合。
還有,每交馬子必被甩,我很不想猜,他是哪裡出問題了!記錄上,他只要被甩就會想放棄工作,遠走他鄉。
可是,如果不是跟他們熟成這樣,老實說,他們是有可看性沒錯。
但,這時候我只能回答:「你們又不是我的菜!」
我想,這樣比較不會傷到他們。
「那旁邊那幾個你喜歡嗎?」他喝了一口梅子綠,用杯子指著另外一邊,看起來應該是體專學生的那群。
「還好吧!」我有點說不出話來了。
我在想,在一般男人眼中,所謂的男同志,究竟應該是怎樣的形容。
首先,所謂的GAY,應該有怎麼樣的基本款。我記得,以前在異男口中有聽過的分類,應該是:
(1) 纖細白淨:天生白的回來,身無幾兩肉,被歸類是。
(2) 面貌姣好:帶頂假髮,變男變女變變變,被歸類是。
(3) 娘娘腔:簡單明瞭,不是就太可惜了。還需要歸類?
反正,電視或是電影裡,常出現的那些負面的『同志指標』,在一般異男眼中,應該就都是同志。
最可怕的,異男通常都會認為,他們只要有『陽具』這個商品,不管他們長得有多『天怒人怨』,就一定都會是目標。
也會認為,其他任何一個男人,GAY也一定都會喜歡,不管他是不是長得,有多『遵守交通』。
接下來,國政持續的問了幾個他看到的人,我會不會喜歡這問題。
我回答到有點疲乏了,他大哥倒是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。
「幹嘛那麼想知道,我喜歡什麼樣子的啊?」我苦笑了起來。
「好奇啊!你之前又都不跟我們講...」這種理直氣壯的口吻,我還真他媽熟。
「要不然,那個全輝的工班頭,你應該會喜歡了吧!」
他拿出放在上衣口袋的眼鏡,擦了擦鏡片,戴上眼鏡後,推了一下。(柯南!?)
就在我快要無力招架之時,電話聲響起!
「這位設計師,請問你吃飯吃到遲到的點是?」Joan居然打來!
「沒有啦!剛剛跟國政聊一些事情...」想當然,她一定先打去現場,再打回公司,然後才打給我!(汗)
「叫那個王八蛋給我注意一點!你他媽可以給我滾去現場了啦!」
這種不用擴音就能聽到的音量,讓陳國政嚇得先跑去買單,然後逃離了現場。
我的午餐談心之旅,就草草結束在獅子吼女暴君得噴怒之中。
不過,對於能在其他同事面前,坦承一些事,而且也知道同事並不排斥或是厭惡,我還是打從心底感到很開心。
雖然,這樣的心情,很快就被恐懼掩蓋了過去。
再不去現場,我真的很難想像,Joan會變得多可怕。
急忙趕回工作室,助理已經先幫我把東西都給準備好,放在桌上了。
「方姐說,先幫你把東西都收好,免得你又拖時間。我檢查過了...」
助理小妹,剛剛應該是被Joan吼過了,有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。
出工作室前,我看見陳國政倒在他的沙發上,估計是睡著了。
我就祝你一路好睡吧!(一路睡到地獄去吧你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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